刘良惠:太行山练兵的片断回忆

发布时间:2021-04-15 17:01   本文被浏览过:

       抗日开始后,我前线部队急需大批干部予以补充。在此形势下,我们黄埔十六期三总队学员,就在1940年4月23日,于四川成都本校提前毕业了。我和张鸿基、葛义明、温广义共四位同学,一起被分发到抗日前线太行山区第二十四集团军任少尉见习官。该集团军直辖三个军即四十军、二十七军和新编第五军,集团军总司令庞炳勋兼四十军军长,二十七军军长刘进,新编第五军军长孙魁元,驻扎在太行山的林县境内。我们四位同学都派到新编第五军工作。

        当时正是国共合作最佳时期,所以该军有几位中共高级人员任职,如副军长邢肇棠、挂名参谋长靖任秋,以及干部教导团两位中队长毛伯达、戴岱等人。由于日军急欲打通平汉线,其大部队都调往各省作战,因此我们集团军和山下的日军处在相持状态,大约两年时间里只有小的磨擦,没有发生大的战事。军部就抓住这一难得的机会,开展了声势浩大的练兵活动。干部教导团是负责练兵的专职机构,教导团团长由师长王挺英兼任,下分两个中队,中队长分别是毛伯达和戴岱,学员都是从部队的班、排长择优选调的,三个月为一期,学员共约300余人。

        我在第二中队任中尉区队长。队址在林县东部临淇镇一座大庙内。太行山的老百姓生活本就贫困,而为防止日军机械化的战车通行,山区的所有道路桥梁又全部被我军破坏,加以自然灾害,百姓生活可谓是“一贫如洗”,但仍然节衣缩食支援部队,抗日热情高涨,军民关系十分融洽。      

        我们的练兵宗旨是“抗日救亡,以实战为主体,激励同仇敌忾的战斗意志”。那时的官兵生活,确是相当艰苦,睡的是用木棍拼凑的床,上面铺的是麦草杆,吃的是小米饭,喝的是南瓜汤,逢年过节才能吃上一顿肉食和白面。每天顶着满天星出早操,跑步一小时做“朝会”,散会回队后仍然是满天星,就这样,不但没有一个人叫苦,反而精神焕发斗志昂扬。队伍行进时,带队值勤官平常所喊的:“一、二、三、四”,改为“抗战到底”或“打倒日本”等口号,并高唱抗战歌曲,如“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”、“冲上去、冲上去,撕破太阳旗”和“没有吃没有穿只有敌人送上前”等,以随时提高学员杀敌报国的战斗精神,之后发展到“每餐必歌”、“每课必歌”、“晚点名必歌”,中队气氛非常活跃。制式教练以劈刺技术和以掷手榴弹为主,课堂教育以射击教范为主,非常合乎实战的要求。每学期结业评比,我们都得到军首长的奖励。

        大约在1943年的夏秋之交,当时的国民政府军令部忽来调令,调我到位于西安的陆军大学参谋班特四期学习,随即离开部队带职前往,此时我已晋升少校参谋。正是在此期间,日本侵略军调集了数万兵力,在太行山上,与我二十四集团军展开了一场大的会战,为时半月有余,敌我伤亡都很惨重!可惜我已无缘参加这场战役,深为遗憾!

        (湖北省黄埔军校同学会供稿)

       (日期:2008-06-24   来源:《黄埔》2008年第3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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抗战史上的今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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